【新旧约全书】Holy Bible, Chinese Union Version (GB), Textfile 20010201.

纽约州劳工部对神韵艺术团展开调查

  作为学生乐手加入神韵艺术团后,尤金·刘参加了 200场演出,但每月工资从未超过300美元。纽约州监管机构已开始对该团体的劳工待遇进行调查。   THE NEW YORK TIMES 多年来,一家总部设在纽约州的著名舞蹈团依靠儿童和青少年在世界各地演出,每个演出季收入数千万美元...

2022年11月1日星期二

子尤之母柳红:为周国平文,致《南方周末》

 



原文地址:为周国平文,致《南方周末》

致《南方周末》编辑部

载《南方周末》201344日副刊E25

 

贵报在2013321日副刋E23版发表周国平的文章:《想念我生活中的邓正来》。其中有一段话,涉及到我和我的儿子。它既不是事实,也隐含了对我们的污蔑。为此,郑重致函贵报:请将此信,一个当事人的话,予以刊登,纠正错误,以示公正。

周国平写道:

 ……有一年,某台湾名人大陆行,媒体上沸沸扬扬,北大、清华也为其摇旗鸣锣,他鄙夷地说:此人是一个小人,只会弄一些小考据。得知一个朋友为了宣传自己患病的儿子,筹划此人与儿子的会面,……。”

文中所说“台湾名人”是李敖;“一个朋友”是指我;“患病的儿子”是指我的儿子子尤。所谓“一个朋友为了宣传自己患病的儿子,筹划此人与儿子的会面”,不是事实!

李敖见子尤,是李敖要见子尤;子尤见李敖,是子尤愿意见李敖。而非我“为了宣传自己患病的儿子,筹划…”李敖的个性众所周知,其行踪,岂是他人可以“筹划”的?!

事实是:五十年不出台湾的李敖,20059月忽然要来大陆。他在台北对台湾媒体说:到大陆要见一个叫子尤的孩子。这个消息被报道出来时,我们住在医院里,比较封闭,比外人知道得晚。子尤入院后,天天躺在病床上看凤凰卫视的《李敖有话说》节目,也读了他的书。他喜欢李敖有他的道理。子尤喜欢有趣的人,他觉得李敖有趣,嘻笑怒骂,要做奋斗的好人。

至于李敖是什么人,他历史上是什么人,今天是什么人,另当别论。李敖来大陆专门安排时间看望子尤---这个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半的孩子,我很感谢他。感谢他给子尤带来的快乐和感觉!

周国平不止一次借“名人”之名污蔑我们,伤害子尤。200577日《南方周末》发表了子尤的文章《让我心疼的妞妞和<</span>妞妞>》。此后,周国平对子尤和我说过不少从他自己的心思出发的话,意指:子尤发该文是借批评他出名,因为他是名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名说事儿,有意歪曲事实说话,作为终生以哲学为业的“哲学家”的精神在哪里?作为读书人的道德基础又在哪里?!

2005年,子尤15岁;周国平60岁。

2013年,子尤离世第七年;周国平68岁。

关于子尤发表《让我心疼的妞妞和<</span>妞妞>》的前前后后,对我来说,是锥心的记忆!它让子尤看到了这个大人世界的龌龊。子尤留下很多文字,包括给周国平的信。

如果子尤在,他会出来说话,说有力量的话,精彩的话。他走了,我不得不说,说出简单事实。留给读者判断!

 

致礼!                                    

柳红2013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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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有态度的柳红

2011年11月29日
来源:凤凰周刊 作者:蓝艺

有态度的柳红

2006年初,我四处打听怎么能约到著名经济学家吴敬琏的稿子,熟悉吴老师的朋友说:要想跟吴敬琏建立联系,你得先见柳红。于是,他就带我去了柳红的家。

柳红穿得很朴素,人也很憔悴。见到朋友后,不断跟他说什么“吴老师身体不好,睡觉都戴呼吸机”,“周老师去疗养期间吴老师没人照顾每天吃不好”,“吴老师都这样了看病还不能享受副部级待遇”,等等,都特别具体。让我感到她不仅仅是吴老师的学术秘书,连一应生活也操心。

后来,不断听到关于她的点点滴滴。有媒体朋友说,柳红对刊发吴敬琏的事儿特别认真、较真甚至强势;也有人说,柳红天真,这年代还玩理想主义。

认真,较真,天真,这就是柳红?

生亦漂亮,死亦漂亮

柳红成长于北京,5岁开始学舞蹈,爱好文艺、书法。1988年,柳红在社科院研究生院读完经济学研究生后,就职社科院工经所。1989年夏,与社科院哲学所的青年才俊吴国盛因政治理想相同而得以相识、相恋。大时代的震荡与巨变,让两个亲历者恋爱一周就迅速做出了结婚的决定。

婚后,吴国盛很快就凭借《科学的历程》一书而闻名于世,并在科学史和科学哲学研究等方面成绩斐然。而柳红,则是奔走在孩子、老公和工作之间的那个务实能干的女人。

2002年11月,种种缘故令他们离婚。

回首这段婚姻,柳红并不后悔。因为他们有一个天才儿子,吴子尤。

子尤是自由的谐音,性格阳光,酷爱读书,擅长写作、表演。2004年3月24日,正读初中二年级的子尤得了罕见的纵隔非精原生殖细胞肿瘤,国内少有治疗经验。

柳红被猝不及防地推进绝境。没有人比子尤对母亲当时的表现描述得更真切了,在子尤发表于《南方周末》的那篇《让我心痛的妞妞和<妞妞>》一文里,他这样写柳红:

妈妈是疾风暴雨般救我的。妈妈在一天之内,多方联络,定夺,25日住进中日友好医院。在医生准备手术的同时,她遍访胸外科权威人士,请他们看片子。

妈妈用数码相机把片子拍下来发到美国。在病发第三天,她就读到美国肿瘤医生发来的相关论文,打定主意,按国外经验规范治疗,先化疗再手术。接下来,她又设法争取大夫接受这个治疗思路,愣是在胸外科这个动手术的地方上了化疗。全部过程只花了9天。而她认为其实还可以再快,每每为此感到遗憾。

我想告诉读者“争取生命”这个词的意思。

为此,子尤站在孩子的立场,向《妞妞》一书的作者周国平发出质问:“除了坐等,有没有其他的选择?妞妞真的得了癌症就得死?努力争取妞妞的活没有?为什么说它是死亡之旅?为什么不是求生之旅?”周的女儿妞妞死于癌症,《妞妞》一书记录了妞妞从生到死及周的痛苦挣扎。《妞妞》一书曾引起读者巨大的心灵震撼,周对自己直逼内心的解剖和忏悔曾感动无数读者,但从没有人像子尤那样从对生命的态度这一角度去质疑过周国平。这个孩子思想上令人惊异的早熟、深邃,不但让人叹服和深思,也间接让人们看到了这个光芒四射的少年身后,有一位怎样特别的母亲:不仅在于她积极果决的行动力,还在于她肯把事实真相告诉子尤。子尤是孩子,但更是一个独立的人,每个人都应有对自己身体的知情权,隐瞒疾病、善意欺骗是对患者的不尊重,也是对生命缺乏敬畏,人要有尊严地面对生与死——这是她的理由。

柳红把病房布置得像个温馨的小家,子尤化疗掉头发,她就准备十几条漂亮丝巾跟子尤一起戴上;还拿来子尤喜欢的书、碟一起看,将照顾儿子的艰辛,变成母子一起学习、分享知识和人生体验的时光。渐渐地,他们似乎“长成了一个人”。

子尤原本就是个自由欢乐成长的孩子,饱读书,8岁开始习作,生病以后延续了他原来的生活,没有学校的约束,就更开展了。大量读和写,2005年出版了赢得无数少男少女崇拜的文集《谁的青春有我狂》;柳红与子尤一起给《癌症康复》杂志写专栏“尤是那般红”,分享他们的经历、勇气和对生活的热爱。

与此同时,柳红还努力工作,不忘对发现的问题提出自己的意见。看到子尤在中国顶尖医院301医院、由技术最好的专家操刀手术的费用仅为252.60元,柳红抽空写下了《从一例高难度纵隔肿瘤手术看外科大夫的价值》一文,质疑“四位手术大夫、八个小时、高强度、高技术、高智慧、高消耗、高风险,高度不可替代性和252.60元是如何等价的?!”批评现行体制对于手术医生的评价极不合理。

不局限于从生活里剥离出“意义”,更要在生活中践行“意义”,这在柳红日后的人生轨迹里,随处可见。

2005年,作家李敖第一次大陆之行,特意专程登门看望子尤,成了一段佳话。2006年10月22日,在子尤生病的两年七个月后,也就是柳红46岁的时候,上帝忽然不想跟柳红玩掰手腕的游戏了,他直接带走了16岁的子尤。

这是一场无分老幼、名流云集的遗体告别式。很少有一个少年的死,能让如此之多的人士前往道别。灵堂里播放的不是哀乐,而是子尤生前喜欢的音乐;条幅上是姥姥手书的子尤的诗:“我是你心头优雅的秋风/淡淡描绘着你的感叹,你的赞美/你眼里永远的笑意”。子尤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柳红面带微笑,一袭绛紫色绣花旗袍,一条白色带有牡丹图案的披巾,站在子尤身边,一边轻抚子尤如同轻抚熟睡的婴儿,一边跟亲友介绍子尤离别前的话语。她的人是那么的优雅,眼睛是那么的明亮。

子尤2006年8月给《凤凰周刊》写了他生前最后一篇文章——《生亦漂亮死亦漂亮》。柳红帮助子尤把60岁的人生精华,浓缩在了16岁绽放,因此,他留下的是一道漂亮的生命风景。子尤喜欢妈妈永远仪态万方,她就用美丽的自己给子尤送行。

这样面对生死,何其有尊严!

子尤走后,柳红努力让自己活得不辜负儿子的期望。

她延续了给癌症家属和失丧家庭做精神抚慰的事,也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素食,瑜伽,练跑。

素食到连菜都尽可能不炒了吃,连冰箱都不用。

瑜伽到教练级水准。

2009年她又开始长跑,到了2011年10月,已经是第4次参加半程21公里的马拉松了。

人都说,柳红干什么都要干到专业。

爱吾师,但更爱真理

1998-2007年,柳红作为吴敬琏的研究助手负责吴老师与学术有关的文字工作。这九年既是吴敬琏名声鹊起的重要时期,也是柳红耽于工作、书写《吴敬琏评传》、遭遇婚变、子病和丧子的全过程。因此,他们之间不仅仅是9年的工作关系,而是把家庭和生活都放进去了的。

2010年1月25日,吴敬琏生日来临之际,柳红发表了《吴敬琏的生命密码》一文,深情地回顾了子尤病后吴敬琏一家的帮助,公开表达感谢:“他的夫人周南立刻联系了他们在美国的女儿和做肿瘤医生的女婿,为我咨询,提供资料”;为了让医生修改治疗方案,吴老师“认真阅读寄自海外的相关医学论文,用记号笔标出重点,像对待平时的研究工作一样”,还亲自去医生办公室和主任彼此听取意见:“真难为他,他把刚研究完的论文反复向医生表述,虽然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是,医生接受了我们的意见”;“吴老师是个不谈钱的人。有一次接起电话,吴老师开口就问:‘柳红,需要钱吗?’那是一句冲口而出的问。情急之中,真情流露。事实上,在子尤生病的两年七个月里,周老师代表吴老师给过我们好几次钱。”最后,柳红用“患难之中,大恩不言谢”表达感恩之情。

而柳红2007年7月决定离开吴敬琏的本意,也是出于为他着想。当时,柳红跟朱嘉明要组成新家庭了。朱嘉明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先锋派人物,现在维也纳大学教书。

吴敬琏生日那两天各界名流齐聚香格里拉大酒店[-3.16%],召开了一个研讨会。柳红没有去参加。吴敬琏夫人托人给柳红送去了与会资料,其中就有吴晓波新书《吴敬琏传》。

这本书,让柳红与吴晓波遭遇。

吴晓波,大陆知名财经作家,“蓝狮子”财经图书出版人,上海交通大学EMBA课程教授,代表作《大败局》、《激荡三十年》、《跌荡一百年》,2009年被《南方人物周刊》评为年度“中国青年领袖”。

他们的交锋源自于柳红认为《吴敬琏传》有大量史实错误,并抄袭了自己旧著。

2010年2月5日,柳红在《经济观察报》上,发表了《话语权背后的责任——兼谈为吴敬琏写传》,掀起了日后被一些人解读为“与吴晓波争夺对吴敬琏的话语权”的笔墨官司。柳红在这篇文章里,提出“传记是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要建立在扎实的史料基础上,经得起推敲”的观点,为此,她从写作时间的长度、采访的人数、对史实的求证、如何给吴敬琏的思想及来源给予合适的历史评价等几个方面,既向吴晓波提出了质疑和批评,也把自己放进去,对8年前所写《吴敬琏评传》的缺陷作自我批评。

3月1日,吴晓波发表了回应文章《对于诚意的怀疑,我必不能接受—答柳红对<吴敬琏传>的质疑》,表示如果柳红是对书中的事实、数据、论点或价值观提出异议则他必然会认真答复,如有谬失,马上更正。“然而,她的洋洋四千字,都是在教我怎样写书、采访、做学问以及怎么做人。”

柳红看后迅速写了《面对历史:只有诚实和谦卑—吴晓波著<吴敬琏传>的硬伤、软伤及其他》一文,有理有据地针砭吴晓波一书有媚俗拔高、提前时间、编造情节、数据错误等14大硬伤和7大软伤,并阐明这样写作的伤害性—“提供了一个不真实的经济改革历史图像”,“很可能给年过80岁的吴敬琏带来难以挽回的遗憾”,“开创了一个学者传记写作的坏先例”。

至此,吴晓波不再回应柳红。2010年5月,柳红向法院递交了指控吴晓波抄袭、侵犯她著作权的起诉书。

官司一打就是一年多,两次开庭,至今尚无定论。

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大陆无数圈内人士关注这场笔墨官司,关注各相关者的态度和反应,旁观者不难在内心做出判断,也不难猜测各方最终的立场和态度,但几乎没有人发声——这是可以预料的结果。他们走上法庭,吴敬琏无可避免地要被牵涉其中,他给吴晓波出具了证据。这也是熟知中国社会人情世故的人,可以理解的结果。

没有人会怀疑,孤单的柳红,精神上承受着多么巨大的压力和煎熬。

很多人难以理解,与吴敬琏之间这样深厚的情义,柳红怎可以在他生日的几天之后,直接向吴晓波发难而置吴敬琏于不顾呢?

柳红说,我写文章的时候没想那么多。

怎么可能会一点都不想呢?

—这和人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他写的不是事实。我做事从来不想后果,当年结婚也是一个星期就决定了;辞职离开体制的时候,也是还没找退路就直接先辞了。人只要坚信自己是对的,去做就行了。我从不骑马找马,那很没有职业道德。

什么促使你非得这样做呢?

—从2008年12月到2009年12月,我为《经济观察报》写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那些人与事》专栏时,看到了更多的资料,大约采访了60位经济学家,其中一些还是数次采访。对那个时代那个群体,有了更翔实的了解。吴晓波的书有太多处失实和对历史的改动,无论大处小处,还有对历史事件错误的评价。吴晓波和吴敬琏的影响力太大了,他们更应该对历史抱有责任感。

可是,你这样做,不是把你和吴敬琏的情义也一同放到火上烤了吗?你让吴敬琏情何以堪啊?

—吴晓波删除人物,错置人物位置,编造情节,虚构一个不真实的历史图像,让那些没有话语权、那些逝去的、历史上已经被伤害今天又再一次被伤害的经济学人,又情何以堪啊!当下中国最缺乏的就是求真、较真的精神。抄袭就是抄袭,事实就是事实,一码是一码,不能因为人情而混淆是非。如果一个简单的事实,到了某个特定的人那里,就不能是事实而只能是假装看不见或者避讳不提了,这个社会怎么进步?人情大于真理之风怎么杜绝?这样的文化又怎么能适应现代文明?如果每个人利益受损,都能站出来维权,他维护的就不仅仅是个人利益,还包括这个国家和社会的规范、规则,是一个公民应该做的事,尽一个公民的责任。

觉不觉得你活得很不“中国”?

—没觉得。中国自古以来就不缺乏耿直、较真的知识分子。

做事不顾及后果,把天真、认真和较真推向极端的人,通常都是有特别信念的人。

2010年10月,柳红的新书《八○年代:中国经济学人的光荣与梦想》出版,获评2010年度几家媒体的年度好书。把一段被遮蔽的历史呈现在大众面前,她觉得那个意义更大。柳红仍在继续对八十年代经济学人的采访和梳理工作,她还要再出一本:那个年代没人关注,它不应被忽略。九十年代之后关注的人很多,我就不去做了。

独立,布衣,@北京柳红

2011年国庆节,柳红确定了一个践行公民责任的新方向——要独立参选北京市朝阳区人大代表。

柳红此前几乎不曾关心过公民独立参选人大代表。转念之间变成行动,是因为2011年6月,她在网上看到广西等地一些独立参选人的事迹后深受感召。

她利用了微博:@北京柳红。

精细研读《选举法》和《选举法实施细则》后,她花最少的钱印了1万张宣传单,召集了几个志愿者,10月2日,正式付诸行动:在她居住的选区内,发放资料,上门宣传,回访。同时,在微博上公布她的进程、感受、志愿者简报。

生活的饱满充实和性格的亲和力,成为柳红的利器。有人因为对长跑的共同爱好而信任她,有失丧家庭因共同经历受感召而支持她,还有人因为跳舞、环保、营养,甚至她到企业教女职工仪容仪表,成为她的支持者——生活的每一样乐趣和细节,在她这里都自然地化为信任和共鸣的资源。

通过亲历选举,柳红对基层民主的认识,又有了书本之外的感触:原来,民主不是大道理,而是老百姓接受你。

那个已在天堂的儿子,也在护佑着母亲的事业——柳红身边热心认真的志愿者中,不乏子尤当年好友和热心粉丝。

沉浸在快乐和成就感中的柳红,很快被居委会、被街道选举办找去谈话:不许发资料、自我介绍,甚至不要与人接触。为顺利做好参选工作,柳红尽可能尊重他们要求,停止了社区内的宣传。

10月24日,柳红入选该选区初步候选人。

25日,柳红就选民小组协商讨论产生正式候选人这一程序的弊端,致信她所在的朝阳区、大屯街道、安慧东里选举机构,陈述选举中发现选民小组的代表性不够、选民小组长绝大多数在事实上已被指定、对候选人的介绍缺乏充分性、选民小组在体现选民意志上容易打折扣等问题,并“强烈建议召开选民大会启动预选机制,并且在预选前请初步候选人与选民见面,做哪怕三分钟自我介绍,回答提问”。

26日下午,柳红接到居委会电话,通报下午协调会已开过,她已落选,没有成为正式候选人。这是一个80个选民小组并没有全部召开小组会议、很多选民都不知情或没有参加小组会议的情况下“协调”出来的结果。这个结果,让她痛心,但不灰心。柳红就这个协商结果一边在微博上发问:什么程序?什么标准?什么原则?什么人决定?一边表示:“即使我当不上候选人,我也要坚持走到底,走到另选他人。”

一次,在向居委会反映小组报表上存在种种代签现象时,柳红痛心地说:我能理解你们的工作,我也尽力配合你们的要求,可是,你们能不能在你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做些不为难民主选举的事呢?我都50多岁的人了,我这样站出来参选,其实就是为了给这个社会、给你们年轻人以后的生存,拓展一点空间啊。

这样的话,很难得到积极正面的回应。甚至,很多人都未必真的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柳红不认为这些努力是白费:“做就比不做强。什么样的下面支撑什么样的上面,要想改变当前的局面,就得从每个人都捍卫自己的权利做起。如果每个人都往前走一步,那么后面的政治宽松可能就大了一步,这是践行公民的责任。”

被限制自我介绍后,三个“90后”志愿者为她作了一个五分钟的视频,放在网上,告诉人们为什么参选很重要,怎么另选他人。她和其他独立参选人的行动,使2011年的选举精彩。

她果然努力到11月8日投票日,坚持到“另选他人”。为此,她写了一段感言:坚信,历史是靠每个人的正面积累而进步的,每个人的意愿、觉悟、选择、行动才是最根本的。到底是知易行难,还是知难行易?我认为是知易行难。

她打算写本书:《2011,我的参选日记》,记下参选中所经历的人和事儿,记下这个时代的希望与丑陋。

我爱上选举了。柳红温和地微笑着说。(图片均由柳红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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