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旧约全书】Holy Bible, Chinese Union Version (GB), Textfile 2001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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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1日星期二

子尤之母柳红:为周国平文,致《南方周末》

 



原文地址:为周国平文,致《南方周末》

致《南方周末》编辑部

载《南方周末》201344日副刊E25

 

贵报在2013321日副刋E23版发表周国平的文章:《想念我生活中的邓正来》。其中有一段话,涉及到我和我的儿子。它既不是事实,也隐含了对我们的污蔑。为此,郑重致函贵报:请将此信,一个当事人的话,予以刊登,纠正错误,以示公正。

周国平写道:

 ……有一年,某台湾名人大陆行,媒体上沸沸扬扬,北大、清华也为其摇旗鸣锣,他鄙夷地说:此人是一个小人,只会弄一些小考据。得知一个朋友为了宣传自己患病的儿子,筹划此人与儿子的会面,……。”

文中所说“台湾名人”是李敖;“一个朋友”是指我;“患病的儿子”是指我的儿子子尤。所谓“一个朋友为了宣传自己患病的儿子,筹划此人与儿子的会面”,不是事实!

李敖见子尤,是李敖要见子尤;子尤见李敖,是子尤愿意见李敖。而非我“为了宣传自己患病的儿子,筹划…”李敖的个性众所周知,其行踪,岂是他人可以“筹划”的?!

事实是:五十年不出台湾的李敖,20059月忽然要来大陆。他在台北对台湾媒体说:到大陆要见一个叫子尤的孩子。这个消息被报道出来时,我们住在医院里,比较封闭,比外人知道得晚。子尤入院后,天天躺在病床上看凤凰卫视的《李敖有话说》节目,也读了他的书。他喜欢李敖有他的道理。子尤喜欢有趣的人,他觉得李敖有趣,嘻笑怒骂,要做奋斗的好人。

至于李敖是什么人,他历史上是什么人,今天是什么人,另当别论。李敖来大陆专门安排时间看望子尤---这个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半的孩子,我很感谢他。感谢他给子尤带来的快乐和感觉!

周国平不止一次借“名人”之名污蔑我们,伤害子尤。200577日《南方周末》发表了子尤的文章《让我心疼的妞妞和<</span>妞妞>》。此后,周国平对子尤和我说过不少从他自己的心思出发的话,意指:子尤发该文是借批评他出名,因为他是名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名说事儿,有意歪曲事实说话,作为终生以哲学为业的“哲学家”的精神在哪里?作为读书人的道德基础又在哪里?!

2005年,子尤15岁;周国平60岁。

2013年,子尤离世第七年;周国平68岁。

关于子尤发表《让我心疼的妞妞和<</span>妞妞>》的前前后后,对我来说,是锥心的记忆!它让子尤看到了这个大人世界的龌龊。子尤留下很多文字,包括给周国平的信。

如果子尤在,他会出来说话,说有力量的话,精彩的话。他走了,我不得不说,说出简单事实。留给读者判断!

 

致礼!                                    

柳红2013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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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有态度的柳红

2011年11月29日
来源:凤凰周刊 作者:蓝艺

有态度的柳红

2006年初,我四处打听怎么能约到著名经济学家吴敬琏的稿子,熟悉吴老师的朋友说:要想跟吴敬琏建立联系,你得先见柳红。于是,他就带我去了柳红的家。

柳红穿得很朴素,人也很憔悴。见到朋友后,不断跟他说什么“吴老师身体不好,睡觉都戴呼吸机”,“周老师去疗养期间吴老师没人照顾每天吃不好”,“吴老师都这样了看病还不能享受副部级待遇”,等等,都特别具体。让我感到她不仅仅是吴老师的学术秘书,连一应生活也操心。

后来,不断听到关于她的点点滴滴。有媒体朋友说,柳红对刊发吴敬琏的事儿特别认真、较真甚至强势;也有人说,柳红天真,这年代还玩理想主义。

认真,较真,天真,这就是柳红?

生亦漂亮,死亦漂亮

柳红成长于北京,5岁开始学舞蹈,爱好文艺、书法。1988年,柳红在社科院研究生院读完经济学研究生后,就职社科院工经所。1989年夏,与社科院哲学所的青年才俊吴国盛因政治理想相同而得以相识、相恋。大时代的震荡与巨变,让两个亲历者恋爱一周就迅速做出了结婚的决定。

婚后,吴国盛很快就凭借《科学的历程》一书而闻名于世,并在科学史和科学哲学研究等方面成绩斐然。而柳红,则是奔走在孩子、老公和工作之间的那个务实能干的女人。

2002年11月,种种缘故令他们离婚。

回首这段婚姻,柳红并不后悔。因为他们有一个天才儿子,吴子尤。

子尤是自由的谐音,性格阳光,酷爱读书,擅长写作、表演。2004年3月24日,正读初中二年级的子尤得了罕见的纵隔非精原生殖细胞肿瘤,国内少有治疗经验。

柳红被猝不及防地推进绝境。没有人比子尤对母亲当时的表现描述得更真切了,在子尤发表于《南方周末》的那篇《让我心痛的妞妞和<妞妞>》一文里,他这样写柳红:

妈妈是疾风暴雨般救我的。妈妈在一天之内,多方联络,定夺,25日住进中日友好医院。在医生准备手术的同时,她遍访胸外科权威人士,请他们看片子。

妈妈用数码相机把片子拍下来发到美国。在病发第三天,她就读到美国肿瘤医生发来的相关论文,打定主意,按国外经验规范治疗,先化疗再手术。接下来,她又设法争取大夫接受这个治疗思路,愣是在胸外科这个动手术的地方上了化疗。全部过程只花了9天。而她认为其实还可以再快,每每为此感到遗憾。

我想告诉读者“争取生命”这个词的意思。

为此,子尤站在孩子的立场,向《妞妞》一书的作者周国平发出质问:“除了坐等,有没有其他的选择?妞妞真的得了癌症就得死?努力争取妞妞的活没有?为什么说它是死亡之旅?为什么不是求生之旅?”周的女儿妞妞死于癌症,《妞妞》一书记录了妞妞从生到死及周的痛苦挣扎。《妞妞》一书曾引起读者巨大的心灵震撼,周对自己直逼内心的解剖和忏悔曾感动无数读者,但从没有人像子尤那样从对生命的态度这一角度去质疑过周国平。这个孩子思想上令人惊异的早熟、深邃,不但让人叹服和深思,也间接让人们看到了这个光芒四射的少年身后,有一位怎样特别的母亲:不仅在于她积极果决的行动力,还在于她肯把事实真相告诉子尤。子尤是孩子,但更是一个独立的人,每个人都应有对自己身体的知情权,隐瞒疾病、善意欺骗是对患者的不尊重,也是对生命缺乏敬畏,人要有尊严地面对生与死——这是她的理由。

柳红把病房布置得像个温馨的小家,子尤化疗掉头发,她就准备十几条漂亮丝巾跟子尤一起戴上;还拿来子尤喜欢的书、碟一起看,将照顾儿子的艰辛,变成母子一起学习、分享知识和人生体验的时光。渐渐地,他们似乎“长成了一个人”。

子尤原本就是个自由欢乐成长的孩子,饱读书,8岁开始习作,生病以后延续了他原来的生活,没有学校的约束,就更开展了。大量读和写,2005年出版了赢得无数少男少女崇拜的文集《谁的青春有我狂》;柳红与子尤一起给《癌症康复》杂志写专栏“尤是那般红”,分享他们的经历、勇气和对生活的热爱。

与此同时,柳红还努力工作,不忘对发现的问题提出自己的意见。看到子尤在中国顶尖医院301医院、由技术最好的专家操刀手术的费用仅为252.60元,柳红抽空写下了《从一例高难度纵隔肿瘤手术看外科大夫的价值》一文,质疑“四位手术大夫、八个小时、高强度、高技术、高智慧、高消耗、高风险,高度不可替代性和252.60元是如何等价的?!”批评现行体制对于手术医生的评价极不合理。

不局限于从生活里剥离出“意义”,更要在生活中践行“意义”,这在柳红日后的人生轨迹里,随处可见。

2005年,作家李敖第一次大陆之行,特意专程登门看望子尤,成了一段佳话。2006年10月22日,在子尤生病的两年七个月后,也就是柳红46岁的时候,上帝忽然不想跟柳红玩掰手腕的游戏了,他直接带走了16岁的子尤。

这是一场无分老幼、名流云集的遗体告别式。很少有一个少年的死,能让如此之多的人士前往道别。灵堂里播放的不是哀乐,而是子尤生前喜欢的音乐;条幅上是姥姥手书的子尤的诗:“我是你心头优雅的秋风/淡淡描绘着你的感叹,你的赞美/你眼里永远的笑意”。子尤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柳红面带微笑,一袭绛紫色绣花旗袍,一条白色带有牡丹图案的披巾,站在子尤身边,一边轻抚子尤如同轻抚熟睡的婴儿,一边跟亲友介绍子尤离别前的话语。她的人是那么的优雅,眼睛是那么的明亮。

子尤2006年8月给《凤凰周刊》写了他生前最后一篇文章——《生亦漂亮死亦漂亮》。柳红帮助子尤把60岁的人生精华,浓缩在了16岁绽放,因此,他留下的是一道漂亮的生命风景。子尤喜欢妈妈永远仪态万方,她就用美丽的自己给子尤送行。

这样面对生死,何其有尊严!

子尤走后,柳红努力让自己活得不辜负儿子的期望。

她延续了给癌症家属和失丧家庭做精神抚慰的事,也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素食,瑜伽,练跑。

素食到连菜都尽可能不炒了吃,连冰箱都不用。

瑜伽到教练级水准。

2009年她又开始长跑,到了2011年10月,已经是第4次参加半程21公里的马拉松了。

人都说,柳红干什么都要干到专业。

爱吾师,但更爱真理

1998-2007年,柳红作为吴敬琏的研究助手负责吴老师与学术有关的文字工作。这九年既是吴敬琏名声鹊起的重要时期,也是柳红耽于工作、书写《吴敬琏评传》、遭遇婚变、子病和丧子的全过程。因此,他们之间不仅仅是9年的工作关系,而是把家庭和生活都放进去了的。

2010年1月25日,吴敬琏生日来临之际,柳红发表了《吴敬琏的生命密码》一文,深情地回顾了子尤病后吴敬琏一家的帮助,公开表达感谢:“他的夫人周南立刻联系了他们在美国的女儿和做肿瘤医生的女婿,为我咨询,提供资料”;为了让医生修改治疗方案,吴老师“认真阅读寄自海外的相关医学论文,用记号笔标出重点,像对待平时的研究工作一样”,还亲自去医生办公室和主任彼此听取意见:“真难为他,他把刚研究完的论文反复向医生表述,虽然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是,医生接受了我们的意见”;“吴老师是个不谈钱的人。有一次接起电话,吴老师开口就问:‘柳红,需要钱吗?’那是一句冲口而出的问。情急之中,真情流露。事实上,在子尤生病的两年七个月里,周老师代表吴老师给过我们好几次钱。”最后,柳红用“患难之中,大恩不言谢”表达感恩之情。

而柳红2007年7月决定离开吴敬琏的本意,也是出于为他着想。当时,柳红跟朱嘉明要组成新家庭了。朱嘉明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先锋派人物,现在维也纳大学教书。

吴敬琏生日那两天各界名流齐聚香格里拉大酒店[-3.16%],召开了一个研讨会。柳红没有去参加。吴敬琏夫人托人给柳红送去了与会资料,其中就有吴晓波新书《吴敬琏传》。

这本书,让柳红与吴晓波遭遇。

吴晓波,大陆知名财经作家,“蓝狮子”财经图书出版人,上海交通大学EMBA课程教授,代表作《大败局》、《激荡三十年》、《跌荡一百年》,2009年被《南方人物周刊》评为年度“中国青年领袖”。

他们的交锋源自于柳红认为《吴敬琏传》有大量史实错误,并抄袭了自己旧著。

2010年2月5日,柳红在《经济观察报》上,发表了《话语权背后的责任——兼谈为吴敬琏写传》,掀起了日后被一些人解读为“与吴晓波争夺对吴敬琏的话语权”的笔墨官司。柳红在这篇文章里,提出“传记是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要建立在扎实的史料基础上,经得起推敲”的观点,为此,她从写作时间的长度、采访的人数、对史实的求证、如何给吴敬琏的思想及来源给予合适的历史评价等几个方面,既向吴晓波提出了质疑和批评,也把自己放进去,对8年前所写《吴敬琏评传》的缺陷作自我批评。

3月1日,吴晓波发表了回应文章《对于诚意的怀疑,我必不能接受—答柳红对<吴敬琏传>的质疑》,表示如果柳红是对书中的事实、数据、论点或价值观提出异议则他必然会认真答复,如有谬失,马上更正。“然而,她的洋洋四千字,都是在教我怎样写书、采访、做学问以及怎么做人。”

柳红看后迅速写了《面对历史:只有诚实和谦卑—吴晓波著<吴敬琏传>的硬伤、软伤及其他》一文,有理有据地针砭吴晓波一书有媚俗拔高、提前时间、编造情节、数据错误等14大硬伤和7大软伤,并阐明这样写作的伤害性—“提供了一个不真实的经济改革历史图像”,“很可能给年过80岁的吴敬琏带来难以挽回的遗憾”,“开创了一个学者传记写作的坏先例”。

至此,吴晓波不再回应柳红。2010年5月,柳红向法院递交了指控吴晓波抄袭、侵犯她著作权的起诉书。

官司一打就是一年多,两次开庭,至今尚无定论。

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大陆无数圈内人士关注这场笔墨官司,关注各相关者的态度和反应,旁观者不难在内心做出判断,也不难猜测各方最终的立场和态度,但几乎没有人发声——这是可以预料的结果。他们走上法庭,吴敬琏无可避免地要被牵涉其中,他给吴晓波出具了证据。这也是熟知中国社会人情世故的人,可以理解的结果。

没有人会怀疑,孤单的柳红,精神上承受着多么巨大的压力和煎熬。

很多人难以理解,与吴敬琏之间这样深厚的情义,柳红怎可以在他生日的几天之后,直接向吴晓波发难而置吴敬琏于不顾呢?

柳红说,我写文章的时候没想那么多。

怎么可能会一点都不想呢?

—这和人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他写的不是事实。我做事从来不想后果,当年结婚也是一个星期就决定了;辞职离开体制的时候,也是还没找退路就直接先辞了。人只要坚信自己是对的,去做就行了。我从不骑马找马,那很没有职业道德。

什么促使你非得这样做呢?

—从2008年12月到2009年12月,我为《经济观察报》写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那些人与事》专栏时,看到了更多的资料,大约采访了60位经济学家,其中一些还是数次采访。对那个时代那个群体,有了更翔实的了解。吴晓波的书有太多处失实和对历史的改动,无论大处小处,还有对历史事件错误的评价。吴晓波和吴敬琏的影响力太大了,他们更应该对历史抱有责任感。

可是,你这样做,不是把你和吴敬琏的情义也一同放到火上烤了吗?你让吴敬琏情何以堪啊?

—吴晓波删除人物,错置人物位置,编造情节,虚构一个不真实的历史图像,让那些没有话语权、那些逝去的、历史上已经被伤害今天又再一次被伤害的经济学人,又情何以堪啊!当下中国最缺乏的就是求真、较真的精神。抄袭就是抄袭,事实就是事实,一码是一码,不能因为人情而混淆是非。如果一个简单的事实,到了某个特定的人那里,就不能是事实而只能是假装看不见或者避讳不提了,这个社会怎么进步?人情大于真理之风怎么杜绝?这样的文化又怎么能适应现代文明?如果每个人利益受损,都能站出来维权,他维护的就不仅仅是个人利益,还包括这个国家和社会的规范、规则,是一个公民应该做的事,尽一个公民的责任。

觉不觉得你活得很不“中国”?

—没觉得。中国自古以来就不缺乏耿直、较真的知识分子。

做事不顾及后果,把天真、认真和较真推向极端的人,通常都是有特别信念的人。

2010年10月,柳红的新书《八○年代:中国经济学人的光荣与梦想》出版,获评2010年度几家媒体的年度好书。把一段被遮蔽的历史呈现在大众面前,她觉得那个意义更大。柳红仍在继续对八十年代经济学人的采访和梳理工作,她还要再出一本:那个年代没人关注,它不应被忽略。九十年代之后关注的人很多,我就不去做了。

独立,布衣,@北京柳红

2011年国庆节,柳红确定了一个践行公民责任的新方向——要独立参选北京市朝阳区人大代表。

柳红此前几乎不曾关心过公民独立参选人大代表。转念之间变成行动,是因为2011年6月,她在网上看到广西等地一些独立参选人的事迹后深受感召。

她利用了微博:@北京柳红。

精细研读《选举法》和《选举法实施细则》后,她花最少的钱印了1万张宣传单,召集了几个志愿者,10月2日,正式付诸行动:在她居住的选区内,发放资料,上门宣传,回访。同时,在微博上公布她的进程、感受、志愿者简报。

生活的饱满充实和性格的亲和力,成为柳红的利器。有人因为对长跑的共同爱好而信任她,有失丧家庭因共同经历受感召而支持她,还有人因为跳舞、环保、营养,甚至她到企业教女职工仪容仪表,成为她的支持者——生活的每一样乐趣和细节,在她这里都自然地化为信任和共鸣的资源。

通过亲历选举,柳红对基层民主的认识,又有了书本之外的感触:原来,民主不是大道理,而是老百姓接受你。

那个已在天堂的儿子,也在护佑着母亲的事业——柳红身边热心认真的志愿者中,不乏子尤当年好友和热心粉丝。

沉浸在快乐和成就感中的柳红,很快被居委会、被街道选举办找去谈话:不许发资料、自我介绍,甚至不要与人接触。为顺利做好参选工作,柳红尽可能尊重他们要求,停止了社区内的宣传。

10月24日,柳红入选该选区初步候选人。

25日,柳红就选民小组协商讨论产生正式候选人这一程序的弊端,致信她所在的朝阳区、大屯街道、安慧东里选举机构,陈述选举中发现选民小组的代表性不够、选民小组长绝大多数在事实上已被指定、对候选人的介绍缺乏充分性、选民小组在体现选民意志上容易打折扣等问题,并“强烈建议召开选民大会启动预选机制,并且在预选前请初步候选人与选民见面,做哪怕三分钟自我介绍,回答提问”。

26日下午,柳红接到居委会电话,通报下午协调会已开过,她已落选,没有成为正式候选人。这是一个80个选民小组并没有全部召开小组会议、很多选民都不知情或没有参加小组会议的情况下“协调”出来的结果。这个结果,让她痛心,但不灰心。柳红就这个协商结果一边在微博上发问:什么程序?什么标准?什么原则?什么人决定?一边表示:“即使我当不上候选人,我也要坚持走到底,走到另选他人。”

一次,在向居委会反映小组报表上存在种种代签现象时,柳红痛心地说:我能理解你们的工作,我也尽力配合你们的要求,可是,你们能不能在你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做些不为难民主选举的事呢?我都50多岁的人了,我这样站出来参选,其实就是为了给这个社会、给你们年轻人以后的生存,拓展一点空间啊。

这样的话,很难得到积极正面的回应。甚至,很多人都未必真的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柳红不认为这些努力是白费:“做就比不做强。什么样的下面支撑什么样的上面,要想改变当前的局面,就得从每个人都捍卫自己的权利做起。如果每个人都往前走一步,那么后面的政治宽松可能就大了一步,这是践行公民的责任。”

被限制自我介绍后,三个“90后”志愿者为她作了一个五分钟的视频,放在网上,告诉人们为什么参选很重要,怎么另选他人。她和其他独立参选人的行动,使2011年的选举精彩。

她果然努力到11月8日投票日,坚持到“另选他人”。为此,她写了一段感言:坚信,历史是靠每个人的正面积累而进步的,每个人的意愿、觉悟、选择、行动才是最根本的。到底是知易行难,还是知难行易?我认为是知易行难。

她打算写本书:《2011,我的参选日记》,记下参选中所经历的人和事儿,记下这个时代的希望与丑陋。

我爱上选举了。柳红温和地微笑着说。(图片均由柳红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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