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晚开始,调查1月6日国会遇袭事件的众议院委员会面向美国公众举行听证会,希望公众对他们数月艰辛调查所取得的发现有所了解。我们应该如何衡量它是否成功呢?
作为对国会和其他官方不当行为调查的资深观察人士,我们将关注该委员会是否能说服美国民众,叛乱并没有在2021年1月6日结束,而是在全国各地继续存在;看看它能否激励美国人在中期选举中奋起反击;以及,如有必要的话,它是否会鼓励检察官对那些可能犯下罪行的人提起诉讼,包括前总统特朗普。
我们民主的未来很可能取决于这些目标的实现。
首先,委员会必须利用电视听证会向观众强调,1月6日只是针对美国民主的大规模战争中的一场战斗。是的,关于当天发生的事件本身,还有很多空白需要填补,比如当暴徒暴力袭击国会大厦时,特朗普在长达187分钟的时间里拒绝干预,白宫电话记录中有457分钟的空白。但听证会必须将范围扩大到更大的叙事范围,从叛乱的准备阶段开始,一直延续到叛乱的长期后果。
这一叙事的主线大致是:特朗普在2020年8月宣布,这场选举可能是“历史上最大的欺诈”,随后他通过错误信息和虚假诉讼对这场公平的选举进行攻击,鼓动其支持者在1月6日游行到国会大厦,并继续在数十个由“大谎言”驱动的法案和中期候选人当中,搅乱美国全境的政治。
该委员会在陈述方面拥有一个优势,即吉姆·乔丹和马特·盖兹等共和党人的缺席,他们经常给众议院听证会带来马戏团般的气氛。该委员会成立时,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禁止乔丹担任其成员,众议院共和党领导层随后抵制了更大规模的代表权。幸运的是,委员会中有两名共和党人——利兹·切尼和亚当·金辛格。一个两党联合的委员会将确保戏剧性的内容来自事件本身,而不是一些委员会成员的胡闹。
听证会还必须激发出行动。在这种情况下,通常意味着触发立法改革。水门事件后,国会通过了防止系统性不当行为的新法律。但在目前的政治形势下,新法案不太可能获得广泛支持。委员会必须绕过这一僵局,解释“大谎言”依然强大,并激励美国人在投票中击败它。
就在上周,在宾夕法尼亚州,得到特朗普支持的选举怀疑者穆罕默德·奥兹医生成为了共和党的参议员候选人。如果他在双方势均力敌的参议院中成为决定性的一票,那对防止破坏选举的改革立法,以及对未来总统选举人的诚信认证,都不是一个好兆头。
在宾夕法尼亚州,奥兹医生实际上将会是不那么激烈的“制止窃国贼”型共和党候选人。赢得共和党州长初选的道格·马斯特里亚诺是努力推翻该州2020年选举结果的领导者(他已遭该委员会传唤)。在全国范围内,特朗普已经对180多名共和党候选人表示了支持,其中大多数人都支持他选举结果遭到偷窃的不实主张。今年,他们实际上建立起一种与这个众议院委员会的工作截然相反的叙事。
为了阐明对民主的威胁,该委员会无需介入公开的竞选活动。它只需要继续毫不留情地关注“大谎言”的持续威胁。
该委员会可以在不牺牲两党合作的情况下,通过保持客观性来做到这一点,因为没有哪个政党能垄断支持民主的候选人,两党官员在2020年联合起来捍卫民主的做法证明了这一点。在其他民主受到威胁的国家,各种不同意识形态的领导人可以抛开党派之争,联合起来反对非自由主义。这个两党委员会以及其他两党人士必须明确,特朗普那些否认选举公正性的盟友带来了更大的风险。
最后,听证会应该尽量收集和提供证据,帮助联邦和州检察官对可能的违法者提出指控。最终,将由那些检察官——尤其是司法部和佐治亚州富尔顿县的检察官——根据这些证据采取行动。但委员会可以激励和支持他们。如果听证能够形成一种连贯的、有根据的、振奋人心的叙事——这是成功起诉的必要条件,它将有助于检察官、媒体和公众了解任何可能的罪行。
如果有证据支持,该委员会不应回避移交刑事案件。或者,它可以共享一个水门事件式的“路线图”,这可以作为证据的指南,但并不得出法律结论。国会在调查过程中积累了大量的信息——包括接受了1000多份证词——检察官应该从中受益。
该委员会的最终成功取决于它是否能够利用听证会与美国选民建立起伙伴关系,以厘清2021年1月6日事件的真相,以及目前仍在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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